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强烈的彩光在空中荡漾,金衣男子略微沉色,疾驰而来,一旁的中年人宽肩浓眉,身着火焰道袍,目光深沉:
“【三相心壶】应在并火塔下!”
“不错。”
天霍真人虽然点头作思量之色,眼中却没有多少贪婪,眼看着光幕落下,心中暗沉:
‘法宝是【陵阳不易宫】…那【大衍天素书】在何处呢…’
两人身化光影,疾驰而去,虽然嘴上提着【三相心壶】,却不往四座道塔处去,而是飘飘然往道塔一旁的宫阙落去。
金羽宗的人手在洞天中收获不小,实力也远远不止表面上的天霍、天炔二人,宛陵天深受真君关注,他父亲张易革坐镇洞天这么多年,头一次挪了位置,亲自前来!
太元真君可不是太青,洞天之中自有天地,金一、上青两条道轨一向传承有序,金羽向洞天输送人才,洞天之中的嫡系则入宗历练,有了求金可能便回洞天进修,陨落也陨落在洞天里,极少有外出的情况…
如今他亲自出马,天霍自然悠闲地往一旁去了,听着天炔沉色道:
“【重火两明仪】就在洞天之中,极有可能被陆放在山间…诸物之中,唯有此物与我道统颇为契合…其余皆并火之物,多有伤神功效,还要多修一道兜玄法诀护身,很是不便。”
天炔一扫袖子,将这宫阙的殿门打开,探查了内部的情况,低声道:
“他虽然有一时名声,毕竟没有留下什么道统,这山也不小,法宝压制更大,不好说宫阙何处,只将周边看了,十有八九在道塔附近。”
他抬起头来,目光投向殿门前,沉声道:
“金一道统在此,此殿归了我道,道友另行去罢!”
于是隐隐约约一阵风刮过,便没了动响,天炔回头道:
“是蔺家真人。”
这两位真人出身高贵,手段也高明,不过片刻之间已经看穿殿内的布局,东西通通收刮干净,便去取奉在台里的碗形灵器。
这灵器被白色的光幕罩住,显然需要一定的传承才能解开,天炔立刻取出符箓,默默引动,天霍一边替他守着,一边低声道:
“山下的是林衡江?”
他的瞳孔微微放大,显现出几分复杂的骇色来,天炔听了这三个字,同样有些感慨,答道:
“拈绒鹤氅、身披经文,应该是他…宛陵上宗的淮洚剑仙…也只有他能做出这种酷烈的事情!”
“难怪!”
天霍沉了色,眼看着阵法支离破碎,东西被自家人取到手里,马不停蹄地穿梭出去,没有喜色,而是答道:
“我说怎么四处没有一人落下去取他的剑…毕竟有洞骅真人的事情在前,【泓江】怕是不比【薜荔】差到哪儿去…”
“林衡江之恨幽若黄泉、广如东海,又是自裁,陨落前恐怕已经将一身神通法力与剑意通通汇聚入剑中…不知有多可怕!”
他收回目光,抬头望向天空,便见浓烈的光正从西边升起,苍白色混杂着星星点点的淡黄朦胧之色,交杂错落,一只庞大的神通之目浮现在云端,落下千百光柱!
天炔皱眉:
“是胜白道主。”
天霍点头,眼中倒映着天上的种种光彩,整座山脉中已经炸响响彻天地的阴冷咆哮之声:
“张易革?!你敢!”
……
‘张易革?怕是金羽的人…’
天空之中的雷霆之声如同响雷回荡,李周巍却来不及多想,手中的【华阳王钺】已经明亮到极致,再一次重重敲击在了眼前的离火之光上!
“轰隆!”
浓烈的离火色彩轰然炸碎,笼罩在这宫阙表面的光彩瞬间褪去,通体赤红玄宫终于浮现而出,天空中飞来驰去的彩光立刻明媚,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苍蝇,急切转移方向,欲往此地落来。
李周巍冷笑一声,眉心却早已酝酿好光彩,【上曜伏光】已然疾驰而出,轰然一声落在那转向的彩光之上,炸起一片明光,身影却一点不慢,疾驰落下!
那宫前果然立着四道拱门,玄纹赤漆,曲尺朵楼,幻彩交织,喷涌而来的离火没能给他带来半点阻挠,转瞬已经落在殿前。
这大殿前朱栏彩槛,门前立着踏火之鸟,两侧灼灼,皆是火焰,十二道离火灯台一字排开,以长行元火为首,赤杏离火为尾,各色交织,灼灼闪烁,真是威风气派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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